老师睨向她,也没犹豫,干脆的解开了衬衫的纽扣。
柔弱无骨的腰肢有节奏的扭动,华丽玄幻的动作展示着高超的舞蹈技术。
她时而妖媚,时而柔美,就像是舞蹈精灵,在音乐中游刃有余。
所有人都被惊艳到了,包括顾凌擎,他目光深邃紧锁着她。
他不知道,她会跳舞的,还跳的这么好。
周围的男人如狼似虎的紧盯着她。
顾凌擎拧眉,“脱下西装,朝着她走过去,给她围上,挡住所有人贪婪的目光。
她的身上散发着清甜的香味和湿润的热气,直扑他的鼻间。
“呵呵。呵呵。”老师傻傻的笑着,眼睛中毫不掩饰的伤感,湿润的快要滴出水来, “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很蠢吧?”
他墨莲般的黑眸很深,脱口道:“你想让我喜欢你?”
“嗯?”老师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,睨向他。
她觉得她听错了。
顾凌擎拉着她走,沉声道:“你喝醉了。”
老师垂下眼眸。
她是喝醉了吧……
不一会,他拉她到二楼,把门卡递给她,“你今晚住这个房间。”
“今晚不回去了吗?我明天早上要上班的。”老师担心道。
“明天早上回码头,我会送你去医院,不会让你迟到的,放心。”顾凌擎承诺道。
既然如此,她也不好强人所难,毕竟,轮船不是她开的。
“谢谢。”老师转过身,开门,走进去。
他瞟了一眼她红红的脚跟,眉头拧起来,闪过怜惜,转过身,离去。
老师进了房间,坐在了沙发上,脱下鞋子。
刘爽给的这双鞋,鞋跟太硬了,脚后跟的皮都磨破了。
她不应该要的。
老师闻了闻身上,都是酒味。
她明天还要上班呢。
她换了房间一次性拖鞋,走进了浴室。
洗了头发洗了澡,把外面衣服,里面衣服全部都洗了,晾在卫生间。
她围着浴巾出去。
顾凌擎坐在沙发上。
沙发的前面是一个医药箱,他正在翻找着他需要的东西。
余光看到老师出来,他抬头,看了过去。
她只围着浴巾,露出漂亮的锁骨。
浴巾只能包裹住她的屁股,露出修长,白皙的美腿。
老师看到他,一惊,毕竟她里面没有穿衣服。
“你,怎么会在这里?”她紧张的问答。
“过来。”顾凌擎命令道。
老师尴尬的解释道:“我的衣服洗掉了,不太方便。”
“你在担心什么。”他有些愠怒,沉声道:“过来。”
语气之中是不能拒绝的霸气。
她只能,缓缓的走了过气,轻声道:“我想休息了!”
顾凌擎不理会她,在药箱里找到了碘酒和伤口贴。“坐下。”
他懒得抬头,把伤口贴两边的纸撕掉,放在桌上备用。
老师知道了他的用意,心中有一丝的暖流,轻柔道:“我可以自己来的,谢谢你。”
他不再命令。
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倔。
他直接拉过她的手,把她强制性的拉着他的身旁。
老师还没有坐稳。
他拎起她的脚,放在他的腿上,动作干净利落,就像他之前的行动,雷厉风行。
老师一惊,她里面没有穿任何衣物,那样会曝光。
她立马侧过面,大腿夹着,不让有一点缝隙。
顾凌擎好像没有发现,他拿起碘酒,轻柔的涂着。
这种轻柔,和他本身给人的印象不符合。
碘酒涂在她的脚上,她没有感觉到疼痛。
相反,他温热的手掌握着她的交换,感觉很舒服。
“那双鞋子皮质太硬,以后不要穿了。”顾凌擎提醒道。
“嗯。”老师应了一声。
“另一只脚。”顾凌擎沉声道。
老师先侧向另外一面,把脚抬上去。
顾凌擎觉得她的行动怪异,拉了一下她的脚腕到他手中。
老师轻呼了一声。
他下意识的看过去。
一眼,就看到了……她那……
只是0.1秒。
但他看到了。
老师脸通红,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,别过脸,不敢和他对视。
顾凌擎清了清嗓子,喉结滚动,低下了头,帮她处理伤口。
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
空气中流淌着爱昧的因子,让人口干舌燥,心慌意乱。
“好了没有?”老师催促道。
“不要乱动。”顾凌擎提醒道。
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充满了雄性荷尔蒙和危险的味道。
“等下船后,我和首长你,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吧?”老师问道。
顾凌擎眼眸一凛。“如果你不希望见面,相信以后也不会有机会见面。”
他说的这句话也有歧义,什么叫如果她不希望,如果她希望呢?就可以见面了吗?她们又以什么样的身份见面?
他们毕竟在两个不同层面的世界,生命中偶然有的温暖的插曲。
明天,她会回归她正常的人生轨迹中去。
“嗯。”她只发了一个字,却是正确的表达了不要见面的意思。
顾凌擎脸色难看了几分。
他贴好了创口贴,没等老师自己把脚收回来。
他径直起身,笔直的站立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,幽邃的目中凹陷进去,闪过一丝愠色, “今晚我睡在这里。”
他的语气强硬不容拒绝。
老师睁大诧异的双眼,立马站起来,尴尬的说道:“这房间,不是给我住的吗?”
“嗯。”他从喉间发出这个音,仿佛不屑回答一般冷傲,“你睡床,我睡沙发。”
孤男孤女在一个房间里,她和苏桀然都没有这样过,脸迅速的就烧红了。
“我,我们只是假的男女朋友,不用住在一间房间里。”
话音刚落,只见顾凌擎漆黑的眸仁掠起层层暗芒。
他朝她走过来。
老师被他身上凌冽的气势吓到,她后退一步,跌落在沙发中。
顾凌擎压下来,手撑在沙发上,把她圈在怀里。
“我是蛇还是猛兽?你有这么避之不及吗?”他问,锐气不减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老师赶忙解释,“只是……”
只是,他高高在上,她是有夫之妇,两个永远不可能有交集的陌生人。
住在一个房间里,不合适。
可说出来,感觉,她不信任他似的。
她没有说出来,改了口道:“我睡沙发吧。”
他的眼神瞬间柔了几分,依旧浩瀚的不着边际,“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了,委屈你一下,我不会碰你的,放心,你睡床,我睡沙发。”
原来是这样!
老师猛地松了口气。
她不由自主的选择相信他,毕竟,他要碰,昨天早就碰了。
到现在都没动手,应该是看不上她的吧。
顾凌擎起身,朝着浴室走去。
她想起她的衣服,裤子,裙子还凉在洗手间中,着急的喊道:“等一下。”
他冷眸睨着她,目光微微迷上一层昧色,嘴巴往上扬起,“怎么?想跟我一起洗澡?”
“当然不是!”她很是局促,“我有些东西在里面,我收拾一下,你再进去。”
顾凌擎只是看着她。
老师着急把东西收下来。
一次性鞋子沾到水特别的。
“啊。”她惊叫一声,眼看着要摔了。
他疾如闪电的进去,握住了她的手臂,拉到了自己的怀里。
动作太大,浴巾掉了下来。
他不小心,握住了她的柔软。
顾凌擎魅瞳收紧,体温升高,睨向她。
老师尴尬的话都说不出来了,肌肤的颜色都变得绯红起来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。”老师开口。
顾凌擎松开她。
掌心中,她滑嫩的触感还在,正如三年前的她。
老师立马捡起浴巾围住身。
他似乎不着急走,灼热的目光盯着她红润的脸,走向前。
老师往后退,靠到了冰凉的墙面,那凉心透的温度让她一怔。
他走到她的面前,手撑在她的脑残,俯视的目光让她觉得快要把她灼伤了。
“你在害怕?”顾凌擎低沉的说道,目色混乱。
他见她不否认,又黯淡几分,“你不必害怕我,其实跟你住在一个房间,是我更加担心。”
他担心自己随时失控。
“房间留给你,我出去。”他沉声道,转过身,眼中多了一层幻色。
他深怕,对她又做出三年前的那种事情来。
三年前,他是受了药物的蛊惑,刚才……是他也说不明白的一股冲动。
老师躺在床上,睡不着,拿出手机玩贪吃蛇。
电话进来。
她按不了方向键,她的小蛇撞到了墙壁上,死掉了。
老师火大,接听了苏桀然的电话,不耐烦的问道:“你有什么事?”
“然哥哥,快来,人家好想要!”他助理的声音传了进来。
老师微微一顿,坐了起来,靠在了床背上,狐疑的出声,“喂。”
“小妖精,真是喂不饱你,哪里想要?这里?”苏桀然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“别这么弄,会坏的!”他助理娇滴滴的说道。
“我坏?那还想不想要?”苏桀然声音邪肆而魅惑。
“嗯……”
手机里面的声音越来越过分。
老师握着手机,定定的听着,睫毛颤抖着,目光,却清澈无比。
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痛,好像被丢进了绞肉机,呼吸都困难。
可,她并不想要挂电话。
为什么还要维持这段婚姻?
在这段婚姻中,她受到的是,无止境的伤害。
一点都不觉得爽快。
无非,是她还念着他以前的好,对他,还抱着那一点点的希望,所以,坚持的走了下去。
现在,她要深刻的记住现在他对她的残忍,以至于,以后想到他这个人,都不要。
“然哥哥,如果老师……知道了我们这样,会不会对付我啊?啊。”助理零零散散的声音传过来。
“嗯!”苏桀然如嘶吼一般闷哼一声,随后微怒的,烦躁的说道:“别在跟我做事的时候提起她!”
“啊,然哥哥,为什么一提起她,你就不行了,人家不依。”助理故意说道。
“知道你还在我的面前提她,影响兴致。”苏桀然厌恶的说道。
老师扯了扯嘴角,眼泪,静静的流了出来。
不是因为还爱着,而是因为她觉得过去的老师可怜。
用尽力气爱一个人,被陷害,被背叛,被伤害。
如果她在坚持,她还爱,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。
对方挂了电话。
老师慢慢的躺回床上,看着白白的天花板,静静的感觉痛感从心出发,流淌进血液,以至到四肢百骸。
*
苏桀然别墅
助理眼中流淌过得意的阴鸷。
这个录音是她之前就录下来的。
这次,老师该气死了。
苏桀然从浴室出来,围着浴巾的他,性感又危险。
他睨了一眼自己的手机,散漫的拿起,打开通话记录,看到老师这个名字的时候,脸色冷凝了下来,犀利的扫向助理,质问道:“你给她打电话了?”
助理一惊,害怕的身体微颤,眼睛红润,眼泪倾巢而出,“然哥哥,我,我就是想......”
她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,苏桀然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。
是老师的短信,简单的一句话——苏桀然,我们离婚吧!我净身出户,没有任何条件,明天民政局见。
苏桀然眸子一缩,立刻拨了过去。
“老师,你发什么疯?”
虽然他之前也想离婚,但直觉告诉他,这次老师提起离婚,跟过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。
她来真的。
老师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平静过。
过去三年,她不知道抓了多少次奸,早已经麻木。
如果不是妈妈的原因,她根本不会苦撑着这段婚姻。
老师闭了闭眼睛,“我被你的情人绑架,刚逃出来,就看到你和你的情人在车上做那种事情,我才知道,这是你一手策划的好戏。”老师陈述道。
“但我没有设计你跟被的男人睡觉。”苏桀然火道。
“如果不是你绑我去荒郊野外,会发生这种事情吗?你没有设计,不代表你的情人没有设计,我在想,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!”老师眼中衍生出一股恨意。
“因为你贱。”苏桀然没有理智的骂道。
“是!我是贱!现在我不想贱下去了!我们离婚,明天民政局见!”
说完,她直接挂了电话。
苏桀然犀利的扫向小优,腥红的血丝在他的眼中蔓延,射出来的都是冰针,可以把人千刀万剐。
小月不知道那头的老师说了什么?
苏桀然的脸色让她害怕的瑟瑟发抖。
“你跟她到底说了什么?”苏桀然冷冷的问道,萧杀的气焰跳跃出来。
“没,没,我只是想……”小月欲言又止,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平息眼前这个男人的怒气。
“到底说了什么?”苏桀然喝道。
小月被吓到了,坦白的说道:“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把我们之前做那个事的录音发了给她。”
苏桀然反手一巴掌甩在了小月的脸上,瞪出杀机,“谁给你的权利这么做的。”
小月摔倒在地上,跪在苏桀然的面前,抱着他的腿,“我只是想让她知趣一点,离开你。”
苏桀然掐住了她的脖子,仿佛在用力一点,就能置人于死地。
他愤怒道: “你以为你是谁?不过就是我随便玩玩的女人。你有什么资格让她离开我?”
小月的脸上没有了血色。
她的气息一点一点的被抽空,断断续续的说道:“然……然,然哥哥,饶过……我!”
苏桀然没有松手的意思。阴鸷的杀气越来越深。
他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苏桀然眼眸闪了闪,松开了手。
小月无力的趴在地上咳嗦着吸气。
苏桀然接听手机。
“苏总,你说的那辆车牌查到了,是军区特种部队高级首领顾凌擎的车子。”苏桀然的手下汇报道。
苏桀然眼中杀气消散,扯了扯冰冷的嘴角, “原来是他,夫人呢?回公寓了没?”
“跟着顾凌擎上了轮船,据说明天早上才上岸。”手下如实汇报。
苏桀然魅瞳剧缩,脸色铁青,紧咬了牙,狠狠地吐到:“明天陪他们玩玩。我苏桀然的女人不是任何人可以招惹的。”
“是。”
苏桀然挂了电话,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小月,命令道:“三天内离开这里,不要让我再见到你。”
“不要,然哥哥,我爱你,我不能够离开你。”小月恳求道。
“滚。”苏桀然踢开音月,冷眸中没有一点情感,拨打电话出去,“收回一切在音月名下的房产,公司,车辆,已经奢侈品,取消她一切和我相关的银行业务,并且,封杀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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